相见时难别亦难,这是谁的花木兰?( 五 )

视听层面 , 预告片更多的是对中国元素的碎片化拼凑 。 惨白妆容、樱桃小嘴依然是西方人眼中典型的中国女人 。 汉晋的匈奴、唐朝的服饰与仕女妆、明清的庭园风格 , 无一不是“中华大拼盘”的组成部分 。

相见时难别亦难,这是谁的花木兰?

图7/12

故事层面 , 《木兰辞》本身包含了传统中国的忠孝勇烈元素 。 不同时代可根据需要选取不同的题材和情节, 进行不同的文化阐释 。 比如说柳亚子和胡适赋予木兰民族精神 , 从而协力建构中国现代民族国家话语 。 欧阳予倩等电影版本则整合传统伦理与现代观念 , 试图协调两种话语的竞争 。

而预告片中 , 想要为家族带来荣耀的花木兰 , 则是典型的脱离忠孝勇烈的个人主义 。 迪士尼挪用中国传说并将其美国化,为花木兰从军创造了新的环境:

相见时难别亦难,这是谁的花木兰?

图8/12

一个极端东方化的令人窒息的社会 , 即一个落后封闭的前现代社会——在僵化的父权制度下, 在包办婚姻的市场上女性仅仅是物化了的商品, 人们愚昧霸道, 不顾个体感受 。

她的行为动机不再是忠孝两全的“从此替爷征” , 而是个人主义的自我证明和自我实现 。 那些被救赎的人们则被阉割成阴柔的东方“他者”, 充当着反证西方之强大的参照物 。 仅就木兰的父亲选角来说 , 甚至和动画版的硬朗形象都有很大出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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