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偷家族》和《身毒丸》看日本家庭的解构( 四 )

三岛笔下的俊德身有残疾(眼盲)、个性乖张 , 在这个剧本中 , 眼盲代表对此世(是空间意义上也是时间意义上)的否定:“所幸的是 , 我却看不到这一切 。 还是看不见的好啊 。 看到那一切 , 我一定会恐怖万状的……我泰然地为院子里的花草浇水 , 自若地操纵着修饰草坪的剪草机 , 我可以从事无须看见的恐怖工作!是啊 , 鲜花盛开在这个就要完蛋的世界上 , 难道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吗?而我还在往这个就要完蛋的世界的土壤里浇水!”剧本中多次出现火的意象 , 火是从此世通向彼岸的红莲之火 。 在三岛看来 , 火的颜色既是蔷薇色亦是罂粟色 , 毁灭本身既包含恐惧亦包含美感 , 彻底的绝望与熹微的希望相连 , 此世的毁灭意味着在彼岸的重生 。 《身毒丸》中家庭毁灭后 , 信德对后母说了这样一句台词:“妈妈 , 请再生育我一次!”不伦之恋对信德和后母来说 , 是经历了红莲之火的炼狱之后的重生 。

“家庭主义”与“个人主义”同样都是日本现代化的产物 。 明治维新以来受到西方思想的影响 , “人”的个性、个体价值开始受到重视 , 历经夏目漱石、自然主义作家、白桦派作家等一代又一代文人不断的努力 , 现代性中注重个人主义的一面开始为人熟知 。 然而不能忘记 , 个人与群体本来就是一体两面 , 具有现代意义的个人主义毫无疑问应与共同体意识的现代化相联结 , “家庭主义”就是一种具有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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