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世界里的阎连科:他朝外看到了天下,朝内看到了自己(21)

人物周刊:你见过村上春树吗?

阎连科:没有 。 他好像大部分时间都在美国 。

人物周刊:在诺贝尔文学奖评选上 , 你的名字也经常和村上春树联系在一起 , 你觉得他拿奖的可能性大吗?

阎连科:他肯定比鲍勃·迪伦写得好吧 。 鲍勃·迪伦在音乐上有多大的价值 , 我不了解 , 那是另外一件事情 。 文学还是村上春树更好 。

人物周刊:你说写《风雅颂》的时候 , 对学校里的知识分子把握得不够好 , 现在 , 你进入学校已经好些年了 , 如果回头再去写《风雅颂》 , 会不会和以前不太一样 。

阎连科:不会的 。 对我来说 , 不是哪一个情节或细节特别符合知识分子 , 我今天的写作 , 也不是追求每一个情节的准确性 , 还是要追求那种精神的东西 。 我属于对生活中失实的东西特别不在意的人 。 有人说生活中的知识分子不是这样的 , 生活中的农民不是这样的 , 那不是就不是 , 我特别重视的是你骨子里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东西 。 《风雅颂》其实是比较简单了 。 那时对于所谓“神实主义”的理解也没有那么深 , 写作时摇摆不定 。 写完《四书》、《炸裂志》之后 , 更不会去考虑现实中是不是可能有那个东西了 。 我经历过拆迁——可我写拆迁 , 就让一群人围着跑几圈 , 拆迁就完了 。 我特别注重《炸裂志》 , 许多细节都是我说的内真实 。 比如里面写到训练海军 , 不是在海里训练 , 而是在大西北的沙漠种上草练习 。 这就是内真实 , 所谓神实主义的小说充满这样的细节 。 我以为 , 小说去追求表面的真实没什么意义 , 应该写的是内在的真实 。 有人会觉得《炸裂志》太不好看了 , 有人会觉得 , 这怎么可能?这都不重要 。 我觉得真实 , 这就行了 。

人物周刊:我一直挺好奇 , 你曾经在部队待了很长时间 , 部队给人森严的感觉 , 但你却一直有非常开阔的思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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