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在清华忙些什么——一个旁观者的独白( 五 ) 原标题：我们

3.地狱难度的课程mode

这一点上，许多同学都曾谈过，而我也更是颇有体会。

我很早加入了清华答疑坊，主要的角色，就是作为志愿者为大一大二的新生解答平时学习中的问题，科目覆盖微积分、线性代数、概率论、大学物理、程序设计、离散数学、电路原理等等。这一志愿者的身份，可以让我每个学期都重学一遍大一的基础课程，重做一遍教材的课后习题，以及，重新体会一次作为一个大一新生面临清华课程的绝望。

或许依然是基于清华大学对于自己世界一流大学的定位和要求，在课程的具体教学和要求上，许多专业课和限选课自然需要在难度和挑战性上走在世界的一流的前列。

可惜的是，这种挑战性和难度，依然是病态的。美剧纸牌屋开头的台词说， “Therearetwokindsofpain.Thesortofpainthatmakesyoustrong,oruselesspain.”清华的课程以tough著称，然而其造成学习过程中的痛苦，有太多太多是uselesspain 。

这些痛苦，花在完全被老师一语带过、默认同学们都会、课下补充学习到吐的概念里，花在为了一点点和课程有关的练习、却需要解决的大量冗杂无关问题的麻烦上，花在本来可以一语道破关键、引导学生思维，却非要照着课本和ppt从基本逻辑开始讲起的反人类思维的上课模式中，花在课程主旨不清、逼得学生到处乱猜去准备考试的时间里。

所以，这也是许多时候，来问问题的学生听完讲解后长叹一声“早这么讲，谁都懂了”背后的无奈。线性代数一开篇就劈头盖脸砸来的行列式大公式和天外飞仙一样的线性空间，不讲道理、只靠玄学的积分证明题，死记硬背、没有从工业合理性上娓娓道来的诸多电路准则，都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