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分子"是什么人? 什么是知识分子


"知识分子"是什么人? 什么是知识分子

文章插图


西方的真谛寻求
什么是知识分子("知识分子"是什么人?)罗马士兵闯进阿基里德家的时候 , 他正在研讨沙盘上的一个几何图形 , 他在罗马士兵的刀光戈影下张开双臂试图护住沙盘喊道:"不要动我的圆!"这是一则动听的传说 , 不知是记述还是虚构 , 反正这句"不要动我的圆!"传播千古 , 也值得传播千古 。因为它体现了一种极为典范的西方精力 , 很难套在别种文化头上 。稍稍回忆一下我们头脑里的历史故事 , 就明确这个传说不是孤立的 。爱真谛——这似乎是希腊人货西方人独有的豪情 。布鲁诺活活被火烧逝世也不改口:地球仍然在环绕太阳旋转 。每一种文明都供奉过仁人志士 , 杀生取义不是西人的专长 。然而 , 各族人民是为形形色色的忠孝节义杀身成仁 , 西方人却为一种叫作爱真谛的豪情赴汤蹈火 。而这里所谓真谛 , 无关乎君臣大义 , 无关孝悌名节 , 无关乎任何主义 , 当然更与世俗好处无涉 。认真界定"真谛"概念绝非易事 , 但我们从上面的故事里不难领会西人所寻求的真谛自有一些特质:那是一种具有客观性的认识 , 须得跳出人的好处和偏见 , 就事情本身来看事情 。这种偏向体现在西方生涯的方方面面 , 法庭制度是其突出的体现之一 。关于自然界的认识较易到达客观性 , 因为一涉及人和社会 , 要清除人自己的成见就格外艰苦 , 西人在自然科学上取得的造诣 , 世界上其它文化传统望尘莫及 , 这是爱真谛的一项报答 。牛顿也许是为了证明上帝的智慧才竭力研讨宇宙的数学原理 , 但反过来说 , 也只有西方文化中人才会用这种方法来宏扬神性 。的确 , 正是这种"客观真谛"的寻求把西方人送上了哲学-科学之路 。如果让我只用一条线索勾画西方文化的特色 , 我必定会说:对真谛的崇尚 。
对我们中国人 , "真谛"是个外来概念 , 先用来翻译佛经 , 再次随近代西方文化传入 。中国本土概念里和这个"真谛"最接近的 , 是"道" 。这里无法细数"真谛"与"道"的异同 , 但可以从本文的主题动身指出两点显而易见的差别 。一 , 在西方的真谛观念中 , 始终有局部真谛和整体真谛的紧张 , 真谛的原子论(符合论)和真谛的体系论(自洽论)构成了西方认识论的重要张力 。而"道"则必需是融合贯通的 , 不融合贯通的就不是道 。二 , 道比真谛更富政治性 , 并从政治性而至人文性质 , 所谓"天道远人道迩"(子产语) , 道虽不同 , "但大体言之不但都与诗书礼乐的传统有渊源 , 而且也都以政治社会秩序的重建为最后的归宿之地"。这个人-政治之道 , 既与西方的宗教性相对 , 又与西方的纯物理相对 。
"知识分子"是什么人? 什么是知识分子

文章插图


科学真谛与科学主义
哲学所要剖析的概念重要是那些处于日常应用和理论建构联合部的概念 。"真"和"真谛"是生涯中的主要观念 , 更是科学的主导观念 , 因此成为哲学的主题 , 澄清"真"和"真谛"这些因素间错综庞杂的接洽的尽力贯串整部哲学史。亚里士多德这样定义哲学:哲学是真谛的科学 , 相似的定义贯串整部西方哲学史 。本世纪的哲学家不是例外 , 怀特海谈论"爱真谛" , 奎因的书名是"真之寻求" 。
西方人前赴后继地寻求真谛、保持真谛 , 但他们所说的真谛是一回事吗?且不说每个人所保持的真谛的内容很可能千差万别 , 就是他们心目中的真谛概念本身也可能不一样 。那么 , 我们怎么能笼统地谈论"真之寻求"呢?换言之 , 如果人们对"真谛"的懂得并不雷同 , 为什么要应用同一个词"真谛"呢?从"家族类似"方面来想 , "真谛"并不指陈一个单一的因素 , 而是指陈多重因素 , 它也不是就这些多重因素的某种共性指陈它们--这又成了指陈某种抽象的但仍然单一的东西了 , 而是就这些多重因素的内在接洽来指陈它们 。然而 , "真谛"还不只是一个家族类似概念 , 它是一个资源网有核心有外围的概念 , 西方"真谛"概念的核心 , 是科学真谛 。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