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尼亚作家齐奥朗:我希望有一个诗人能成为我思想的命运

本文原始标题为:罗马尼亚作家齐奥朗:我希望有一个诗人能成为我思想的命运---来源是:

文|齐奥朗

译|宋刚

本文选自《解体概要》(浙江大学出版社 , 2010年9月)

一个诗人的生命不会有什么成就 。 他的力量 , 来自于所有他不曾做过的事 , 来自那些他满腹“不可企及”的时刻 。 他感觉到了存在的不便?那他表达的能力会因此而增强 , 他的气息会益发舒张 。

罗马尼亚作家齐奥朗:我希望有一个诗人能成为我思想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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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传记只有呈现了命运的弹性 , 阐明了它所包含的变量有多少 , 才算是站得住脚 。 然而诗人所追随的那条命定的线 , 什么也无法改变其严重 。 生命向来就只分在蠢货的头上;人都是为了补偿他们自己不曾拥有的生命 , 才去发明诗人的传记……

诗歌表达的是我们不可能拥有之物的本质;它最终的意义在于:一切“时刻”都不可能 。 欢乐不是一种诗意的情感 。 (不过欢乐还属于抒情世界的一个领域 , 因为偶然性在这个世界里 , 会把火焰与愚蠢聚在一起)有谁听过一首不会叫人不舒服甚至恶心的希望之歌吗?既然连可能都染上了一团粗俗的阴影 , 那要如何才能歌颂现在呢?诗意与希望之间 , 有种彻底互斥性 , 所以诗人才是一场热烈解体的受害者 。 当他通过死亡才充满活力时 , 谁还敢问他是怎么感觉生命的呢?一旦他屈从与幸福的诱惑 , 他就归属于喜剧了……可是 , 如果反过来 , 有火焰从他的伤口喷射而出 , 而他却还歌颂着至福——不行当中那快慰的灼热——他就会从那种一切肯定音调都带有的细腻与粗俗中 , 脱身而出了 。 就像荷尔德林躲进一个遐想的希腊 , 以一些更为纯粹的陶醉 , 以非现实的酣畅来改变爱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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