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会饮记》如同写书信(作家谈)( 二 )

贾樟柯导演说读我的《会饮记》时觉得像读书信体的信 , 我想 , 书信这个词或者这种状态对我来说太准确了 。 批评家对于作者来讲是非常重要的 , 因为他让作者知道在做什么 , 作者有的时候做了半天可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 或者想得没那么好 。

我在写《会饮记》的时候 , 感觉就是如同在写一封书信 。 我在给一个人写信 , 是给一个不知名的人写信 , 我相信他和我分享着共同的经验、记忆、知识 , 甚至和我关心着同样的问题 。 我在给那个人写信的时候 , 我不必考虑他懂不懂 , 他知道不知道 , 我和他一定是有了非常充分的共同经验、记忆、知识 , 这种写信感对我来说确实是写这个文章的一大乐趣 , 或者一大动力 。

我给他写信说我今天发生了什么 , 我心里想什么 。 在这个过程中 , 很多事我不用解释 , 和很熟的人不需要解释 。 在这个过程中这样向他表达 , 我觉得这谈不上交流 , 因为只有我在说 , 但是我相信对方是明白我在说什么的 。 有时候写得投入了 , 特别是当我写到场面、写到众声嘈杂的时候 , 写得投入 , 感觉身在其中 , 这个姿态对我来说是写作中很重要的一个因素 。 我有时候写东西不是说我有多少事要表达 , 或者我有多少不得不说的话 , 有的时候仅仅是因为我喜欢这个姿态 , 这个姿态让我舒服 , 所以就写了这么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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