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访泽雅山民土法做茶技艺( 二 )


土法做茶全凭手工
青得惹人爱 , 嫩得惹人怜 , 亮得晃人心 , 这新春刚抽的生命 , 勇敢地忘记娩出的疼痛 , 选择永远离开枝头 , 在经历一双粗糙的手的揉搓 , 和火的烘培后 , 让自己涅盘成一朵不死的生命 。但是人们一般都忽略了它们涅盘的过程 。
摘茶叶是很辛苦的 , 要等早上露水收尽 , 才可以去采摘 , 一个嫩头一个嫩头的采摘收纳过来 。这要何等的耐心 , “摩茶”也辛苦 。农家这种传统的“摩茶”全凭手工 。采访人员数次到黄山村寻访农家土法“摩茶”未果 , 终于在最近的一次寻访中 , 看到黄山村今年已经70多岁的周成池老人正在家中“摩茶” , 总算完成心愿 。
刚摘下的茶青嫩绿 , 泛着亮人眼的油光 。“摩茶”的第一道工序叫“炒青” , 就是先把摘来的茶青放在热锅里炒至叶片发软 , 以便揉捻 。经过三四分钟的炒软后 , 倒在“竹栳”上开始揉捻 。“摩茶”揉捻也是关键 , 揉捻的目的是使茶条成型 , 且沥去茶叶里的青涩味 。揉捻要花很大的力气 , 而且需要技巧 , 手劲不够 , 技巧不熟 , 时间不够 , 茶叶揉捻不透 , 就会影响茶的形状和味道 。经过手的揉捻后 , 那片状的青叶逐渐卷曲 , 变成条状 , 揉捻过程中茶叶揉出的汁水 , 打湿了竹栳 , 空气中飘溢着茶的清香 。待青叶揉捻透后 , 就抖散放在竹制的“茶焙”上进行烘焙 。“茶焙”是农家专门用来烘干茶叶的一种竹制器具 , 大小跟农家灶上煮饭的大铁锅尺寸一样 , 像一顶大斗笠一样 。烘培就在农家的灶上进行 , 灶下生上炭火 , 移走灶上的大铁锅 , 把“茶焙”放在灶上 , 就可以烘焙茶叶了 。揉捻后的茶条铺了厚厚的一层 , 烘干茶条的水分 , 需要二个小时 , 期间要定时上下翻动茶条 , 让茶条均匀受热 。烘干后的茶叶变成了青黑色 , 然后倒在竹栳里拣去粗枝大叶后 , 再重新倒入铁锅“摩” , 这也是制作茶叶的最后一道工序 , 也是至关重要的一道工序 。“摩茶”时 , 灶下的炭火火候要适中 , 手要不停地在热锅中揉压 。在这道工序中 , “摩茶”人的手往往被烫出水泡 。待茶叶在铁锅中变成卷曲的园条 , 表面泛出青白色的光泽 , 散发出阵阵清香时 , 这茶就“摩”好了 。
山里人说 , 新“摩”的茶叶泡茶特别香 , 但喝着易上火 , 放上一段时间后再喝最好 。山里人家这种原始的“摩茶”方法 , 透着浓浓的农耕文化意韵 。可惜 , 在机械“扁茶”大行其道的今天 , 纯手工制作的“圆茶”失去了市场 , 这种原始的“摩茶”技艺也将随着老一辈山里老人的逝去 , 陪着老人带进泥土 , 行将成为历史 , 成为美好的记忆 , 就像那粗茶淡饭的日子永远一去不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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