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天宇|“大宇治水”获年度喜剧搭档:这是两个“垃圾”相互搭救的故事( 二 )


因此 , 他也来参加了这档新节目 , “有一种玩游戏 , 玩到最后一条命也死了 , 却意外得到了一个复活机会(的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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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理解大锁遇上孙天宇是一种什么意义 , 恐怕不是引用几句他们说的“天宇是我的缪斯”“锁子哥永远是我的大腿 , 我是哥的挂件儿”就能解释清楚的事情 。 必须要回到作品本身 , 才能理解他们彼此的不可取代 。
《一年一度喜剧大赛》播到第三期的时候 , “大宇治水”才第一次出场 。 第一个作品就开起了饭圈的玩笑——《偶像服务生》里 , 孙天宇扮演一个“吃不起饭”的练习生 , 去大锁开的小饭馆应聘服务员 。 他一边跳着女团舞 , 一边肆无忌惮地抛出“那鱼(内娱)完了”“回锅肉也值得被喜欢吗”“私生粉不配做粉丝”等谐音梗 , 被网友称作是“元素过多”“秀粉必看舞台” 。

《偶像服务生》荣获《一年一度喜剧大赛》最受观众喜爱作品奖第二个作品《时间都去哪儿了》则给他们带来了真正的出圈 。 “玩过手机就能懂”是大锁对这个作品的定位 。 他本色出演了一名编剧 , 立下“12点前必交稿”的flag , 却接连掉入孙天宇化身的各个手机App设下的“留存陷阱” 。 经典台词“刷五分钟”让导师于和伟感叹 , “是谁偷窥了我的生活” 。

《时间都去哪儿了》《一年一度喜剧大赛》呈现的素描喜剧 , 和过去常见的喜剧类型有所区别 。 过去的喜剧 , 通常提取生活中可见的人物类型进行夸张和变形 , 剧本也有完整的起承转合 , 主题可以被明确概括 , 或讽刺或煽情 , 总归得“上价值” 。 与此对应的表演方式 , 也都有迹可循 。 而素描喜剧不同 , 用节目组的话来说 , 叫“聚焦当下、节奏明快、笑点密集 , 不硬上价值 , 也不刻意煽情” 。
“大宇治水”几个成功的作品便是对“素描喜剧”概念的现身说法 。 大锁的剧本脑洞清奇 , 又不完全抽离生活——“练习生”与“服务生”本身都具有现实性 , 把这两种反差极大、八竿子打不着的身份结合在一起 , 则脱离了日常 , 构成《偶像服务生》这个节目最核心的设定 。 《时间都去哪儿了》里 , 人们总是被手机App牵绊 , 一次次“再刷5分钟就开始干活”成为节目的现实性基础 , 但是把各种流行的App人格化 , 又是对日常的意外一跃 。 《减肥帮往事》也是抓住了当代青年“视碳水为洪水猛兽”的切口 , 套上帮派电影的气质 , 给人一种高粱杆子上长出火龙果的荒谬感 。

《减肥帮往事》大锁有个外号 , “梗脑”——对“懂自懂”的观众来说 , 他的每句台词里都藏着好几个暗号;而同样的内容放在圈层之外 , 理解起来则多少有些困难 。
这样的剧本 , 需要合作的演员知识背景大体相似 , 彼此默契 , 能很快明白字里行间的用意;不仅要能理解梗 , 还需要一些“非常规化”的演技 , 才能把脑洞具象化 。 大锁作为编剧的长期痛苦也在于此——过去碰上的演员不信任他的剧本 , 对梗也没有共鸣 , “怎么解释都没用”“不相信你这个梗能笑” 。 他也不信任演员 , “不相信他们能演出这种感觉” 。
来到《一年一度喜剧大赛》后 , 他终于找到了他的“另一半”——一个全然理解他所有的梗 , “哪怕我有时候思维跳了几个台阶 , 他也知道我的意思”的孙天宇 , 可以“无中生有”地把介于现实与抽象中间的脑洞 , 可视化表演出来 。
他们在节目组安排的工作坊上相遇——一个是“脚腕以下演员” , 一个是创作储备充足的“二线编剧” 。 两个之前没有说过话的人 , 惊讶地发现各自选的题“完全重合”“一搭就还挺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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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天宇从未敢相信自己可以是个优秀的演员 。 在二十几年的人生里 , 他一直是个“废物” 。 这位严厉的父从小就对儿子说 , “不要把自己当回事儿 , 记住你是一个废物” 。 高二那年 , 孙天宇买了一件喜欢的T恤 , 还配了一条当时流行的项链 。 此举换来的是 , 被拉到全家面前 , “大家看看啊 , 孙天宇觉得自己帅 , 以后可以靠脸吃饭了” 。 这些烙印刻在他心上 , 落下一道道疤痕 , 迄今他面对夸奖都不能从容接纳 。
大锁对孙天宇的第一印象是 , “一堆人里他就往角落钻” 。 这反而引起了大锁的注意 , “因为我曾经也是角落里的人 。 ”《一年一度喜剧大赛》刚开始录制时 , 孙天宇还摸不着门道 , 晚上回酒店的路上 , 他总是问大锁:“哥 , 咱俩行吗?”大锁每次都回答 , “天宇你就往前冲吧 , 只要这个节目差不了 , 咱俩估计差不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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