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龙|中国摇滚教母梁龙:正是“不务正业”带来无限可能( 二 )


有一天 , 他拿着自己的磁带去北京东二环的一家录音棚去录歌 , 中途把磁带放在桌子上去了卫生间 , 出来就听到那个DJ跟朋友讲他的磁带 , 原话是“这叫什么音乐?我给你听人家这次才是音乐 。 ”

图源来自网络|侵删
随后 , 那人放下他的磁带给朋友放了那首《野孩子》 , 这是梁龙第一次在音乐上受到打击 , 原来他做的东西在别人眼里什么都不是 , 他心灰意冷再次回到老家 。
就算找不着北 , 可他并不想去模仿 , 他希望保留自己的原创性 。 但这次的返乡给他的音乐带来了方向 , 老话说得好 ,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 他惊喜的发现在老家这种没有钢筋水泥的地方 , 天地广阔 , 人与人之间善良互助 , 人情味儿催化了他的音乐灵感 , 让他做出来的音乐不受任何东西的感染 。
偶然间认识的农民苏永生 , 可以说是梁龙重新开始的指路人 , 苏永生吹拉弹唱什么都会 , 键盘、唢呐、笛子无一不精 , 村里的红白喜事从来都少不了他 。
那时候的梁龙还没有民族音乐的概念 , 在苏永生家里的那三个月 , 他写出了自己的成名曲《采花》 。
信心被找回来了 , 身边又有了苏永山这么契合的伙伴 , 梁龙决定再次开始组建自己的乐队 , 于是“二手玫瑰”就这样诞生了 。
反观自己的北漂经历 , “二手”多多少少有些反讽和警惕之意 , 而“玫瑰”则是表达浓烈的爱和感情 , 前两个字是梁龙对自己的反省 , 后两个字则是他对音乐的寄托 。
今年的《明日之子》大火 , 又让另一批年轻人再次认识了一个全新的梁龙 , 在第一期 , 他就曾说 , 我的乐队叫“二手玫瑰” , 但音乐必须是一手的 , 做摇滚乐 , 他从来都是认真的 。

图源来自网络|侵删

1999年年底 , 哈尔滨举办第二届摇滚音乐节 , 音乐人夸他们玩儿的东西很新鲜 , 市场上没有出现过 , 于是“二手玫瑰”顺利的迎来了自己的第一场演出 , 此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
19天时间写出了10首歌 , 这样的激情再次触发了他想去北京那根线 , 可好像这样的激情也只有他有 , 其他乐队成员有的在农村有稳定的工作 , 有的穷的豁不出去 , 只想呆在家乡好好过日子 。
就这样 , “二手玫瑰”再次面临解体 , 只有梁龙一个人踏上了去北京的征程 , 而这次 , 将是他命运发生翻天覆地的一次 。
不要轻视任何人的努力 , 因为所有的付出和坚持都不会辜负你我 , 梁龙第三次来到北京 , 遇到了他的第一任经纪人佳伟 , 佳伟帮他找了专业的团队 , “二手玫瑰”终于走上了正轨 , 这次的配置是乐队第一次完整的配置 。
可是好景不长 , 2001年魔岩唱片在国内撤资 , “二手玫瑰”与佳伟的合作就此终止 , 乐队又面临解散的风险 。
当时的梁龙着急找第二任经纪人 , 于是他遇到了生命中第二个贵人 ,
——黄燎原 。 “二手玫瑰”正式签约北京艺之栈 。
这次的合作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突破 , “二手玫瑰”做了北展的演唱会 , 在当时的摇滚乐圈儿里 , 算是真正的火了 。
领导说他们是第四代第一个在北展做演出的乐团 , 说他们的音乐有不可替代的独特性 , 鼓励他们好好弄 , 坚持下去 。
可摇滚乐圈子里总是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 经历过大事情反而更容易伤了根本 。
当时的乐队成员大劲曾经跟窦唯合作过 , 王钰琪是个小年轻又懂流行音乐 , 他们办了大型演出之后却变不了现 , 大家觉得乐队没有成长 , 摇滚乐看不到希望 , 好像做来做去也只能是那个样子 。
这次北展的演出让乐手们更清楚地看到了问题 , 解决不了 , “二手玫瑰”只能再次解体 。
经纪人换了好几个 , 乐队成员几次大换血 , 坚持下来的只有梁龙 , “二手玫瑰”乐队的演出费终于一次比一次高 , 名气也越来越大 。
东北二人转的戏曲元素与现代摇滚乐不露声色的嫁接 , 夸张的表演和朴实戏虐的唱词 , 再加上民乐的奇幻运用 , 使观众的视觉和听觉得到了充分的刺激和震撼 。
他们的音乐中能听到令人兴奋的声音 , 能感觉得到在北京的众多摇滚乐中 , “二手玫瑰”总是技高一筹 , 他们的潜力足以超越北京那些朽木般的老摇滚乐队和他们同龄的新人 。
在京圈扎下了根儿 , “二手玫瑰”有了属于自己的江湖地位 , 梁龙被称为“中国摇滚教母” , 对此称号 , 他后来还自嘲 , 说中国的摇滚乐教父太多了 , 所以自己是“教母” 。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