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啸卿|《我的团长我的团》提出的问题,用了炮灰团所有人的命都没能解决( 二 )


虞师不就是这样对突击团的吗?虞师不就是这样对他的袍泽弟兄的吗?虞师不就是这样对龙文章的吗?


南天门上的一具具尸体 , 对虞家军来说 , 只是可以换来军需物资、高官厚禄 , 与壮大门楣的物件 。
他可以是张立宪、何书光 , 也可以是龙文章、孟烦了 , 即使他们堆满了南天门 , 虞家军也仅仅是歌以言志 , 称颂一下壮烈 。
然后将他们通通扔进乱葬岗 , 推进怒江 , 或放弃断胳膊瘸腿的伤兵 , 任由他们成为一个个不辣 。

而虞啸卿、虞家军 , 与其他友军呢?
抱着他们高升的军衔 , 高谈国破家亡 , 阔论十万青年 , 继续为你吃肉 , 我也得喝汤的所谓政斗面红耳赤着 。

我们的勇气哪去了?
我们的勇气在听天由命和漫不经心中被遗忘在了某处 , 一个很容易被发现却不想主动见到的地方 。
远征军溃逃到了怒江西岸 , 一小撮日本兵便让他们惊慌失措 , 不顾屁股后面的危险 , 执意要把头留在东岸 。

幸好 , 龙文章叫醒了杂碎们的侥幸 。
即使很多人将命留在了缅甸 , 但他们都是完整的尸体 , 没有任人剁碎 。
回到禅达 , 再打南天门 , 龙文章带着有勇气的炮灰团 , 以及有勇气的张立宪、何书光们 。
他们用勇气打败了竹内联山 , 以勇气坚守了树堡三十八天 , 可他们的勇气却败给了消失的包容与不见的年轻 。


我们为什么不知道怎么活着了?
因为我们年轻却得过且过 , 因为我们曾有包容却容不下自己人 , 因为我们的勇气要被龙文章的子弹打在脚底下才能找回来 。
所以龙文章才会跪下来求麦师傅留下 , 就是想让他教会炮灰们怎么活着 , 怎么保持上进心 , 不用鞭子抽也能有年轻、包容和勇气 。

小书虫提出了这些问题 , 龙文章也知道这些问题 , 可现实环境让他只能屈服于麻痹 。
而现在的我们 , 也要看书才知道百年前的先辈们那么年轻 , 却为天地立心 , 为生民立命 , 为中华崛起而读书 。

辛亥革命 , 他们推翻了封建制度;新文化运动 , 他们让工农懂文识字;
五四运动 , 他们让青春之中国开始真正为挺直腰杆子而奋斗 , 他们更信少年中国 。

抗日战争 , 他们那么有勇气 , 赤手空拳都敢正视鬼子的刺刀大炮 。
抗美援朝 , 他们那么有包容心 , 在战俘营举行了一场举世罕见的奥运会 。
五六七十年代 , 他们那么清醒 , 活着是为了大国梦 , 即使隐姓埋名一辈子 , 吃糠咽菜一万年 , 也要干革命、办大事 。

可这些年轻、勇气、包容、活着 , 已经站起来七十二年的我们居然也要看书才能看到 。
这些东西 , 在你身上没有 , 在我身上也没有 , 那些自封的优点 , 一直害着我们 , 我们却自得其乐 。
这个问题是《我的团长我的团》一直想解决但没有解决的问题 , 即使用了炮灰团所有人的生命 , 也没能解决这个问题 。

现在 , 这个问题又到了我们身上 。
可我们只是空谈的小书虫 , 却不是勇敢的小书虫 , 更不是少年中国 。
我想当龙文章 , 可现实都是虞啸卿 , 我想当苟且的孟烦了 , 可现实让我羡慕东北的迷龙 , 我成了迷龙 , 可我却被死啦的一颗抵胸的子弹给毙了 。

所以我是谁 , 我知道我从哪里来 , 我又要到哪里去?
我从书上看到了年轻、包容、勇气和活着 , 我也看懂了《我的团长我的团》 , 可我依旧过不好这一生 。
这是我的困惑 , 这个困惑还会困扰我许多年 , 直到我学会了年轻、勇气、包容和活着 。

希望你我可以解决掉这个困惑 。
好好活就是做有意义的事 , 做有意义的事就是好好活 。
因为我们都欠了南天门一千座坟 , 因为他们让诺大的中国容下了一张安静的书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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