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辩式思维|第K28期：没有人比你更棒，但是，你也不比任何人更棒。( 二 )
如果不存在一种可供比较的一般能力 ， 我们就不能不加限定地说：“人的能力有高低” 。 我们只能说在某一方面人的能力有高低 ， 一个失败的教师可能成为一个出色的数学家 ， 一个失败的企业家可能成为一个出色的作家 。
从这种观点出发 ， 如果某个人在某种职业中失败了并相应地生活水平较低 ， 我们不能说他的能力低下 ， 只能说他在这项工作上能力低下 ， 或这种工作非他所长 ， 换一个工作 ， 他可能会取得很大成功 。 从这种观点出发 ， 那种以牺牲效率为代价的平均主义使许多人不得不在非自己所长的工作领域中与他人相对抗 ， 使许多人不能发现和发挥自己的所长 ， 这并没有什么公平可言 。 笔者学习英语过程中曾经使用过的教科书《基础英语》中有一个有趣的故事给笔者留下了深刻印象：霍布代尔是一个勤勤恳恳、克尽职守的学校清洁工 。 新上任的学校校长偶然发现他没有文化而“冷酷地”将他解雇了 。 为了谋生 ， 他只好去卖腊肠 。 几年以后 ， “在英国有人不知道莎士比亚 ， 但没人不知道‘霍布代尔的腊肠’” 。 倘若学校校长追求“公平”和温情而将霍布代尔留在学校中 ， 他可能一生也不会发现和发挥自己的所长 。
公平和效率的矛盾也经常被表述为“起点公平”与“结果公平”的矛盾 。 如果不承认一般的“人的能力有高低” ， 那么 ， 就不存在什么“起点”或“结果” 。 “胜败乃兵家常事” ， 不能以一时的胜败论英雄 ， 今天的“终点”或“结果” ， 不过是明天的“起点”和“机会” ， 一个人在这项工作上失败了 ， 他可能在另一项工作上取得成功 。
本文插图
本号以往的文章中反复强调：审辩式思维重视一个命题所依赖的必要条件支撑（backing） 。 “人的能力有大小”这一命题（claim）是可以质疑（rebuttal）和追问的 。 通过质疑和追问 ， 我们需要对这一命题的应用条件（it depends ）进行限定（qualifier） ， 需要对这一命题的概括化（generalization）范围进行了限定 。 事实上 ， “人的能力有大小”这一命题又是“公平与效率存在矛盾”这一命题的必要条件（backing） ， 于是 ， 对“公平与效率存在矛盾”这一命题的应用条件和概化范围也需要进行限定 。
我们只能说 ， 姚明打篮球的能力很高 ， 赵本山演小品的能力很高 ， 莫言写小说的能力很高 ， 我们不能脱离限定范围一般地讲谁的能力很高 。
基于这样的审辩式论证 ， 我们不难发现 ， 通过竞争和人才流动使每个人发现和发挥自己的所长 ， 既可以使社会不断趋于公平 ， 也会给社会带来生产的效率；既符合公平原则 ， 也符合效率原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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