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偏爱主旋律到《哪吒》,今年的“申奥”或许是一种进步( 二 )

从偏爱主旋律到《哪吒》,今年的“申奥”或许是一种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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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从2004年的《无间道》和近年的《踏雪寻梅》和《一念无明》中也可以看出 , 香港电影市场中仍旧保留了传统的动作戏和反思社会问题的影片 。

台湾的选片虽然也有相似之处 , 也喜好古装/武侠影片 , 比如《海上花》、《卧虎藏龙》和《刺客聂隐娘》中含有的中国传统文化元素;也有历史题材的影片 , 比如讲述台湾在二二八时间前后社会变化的《天马茶房》 , 还有反映台湾原住民赛德克族历史的《赛德克·巴莱》等 。

但是台湾选送的影片在类型和题材上更为丰富 。 有由侯孝贤制片的同性题材纪录片《日常对话》;描述一位学生骑单车环游台湾一周过程中所经历的故事的《练习曲》;还有由一则台湾单亲父亲抱女儿欲跳天桥的社会新闻改变的《不能没有你》等等 。

不知此次内地选送《哪吒》 , 以及此前的《滚蛋吧!肿瘤君》等是否也是为了借奥斯卡的舞台向世界传达中国电影市场正在逐步成熟 , 类型愈加丰富?又或是为了在国际关系紧张的当下缓和氛围?

选择《哪吒》 , 或许是一种进步?

然而两岸三地的“申奥”影片是否能够获得最佳外语片的奖项 , 则取决于奥斯卡的价值取向 。

想要成为一个具有影响力的电影节 , 让全世界人民都知道并关注它是极其重要的事情 。 所以从1947年的第19届奥斯卡开始 , 就设立了最佳外语片奖来颁发给那些不以英语为影片主要语言的电影 , 以期获得那些非英语为母语的人们的关注 。

凭借好莱坞影片在国际范围内的影响力 , 加上这一策略 , 奥斯卡成为目前关注度最高的电影节 , 最佳外语片的含金量也自然变得越发重要 。 参与角逐这一奖项的影片不仅可以得到商业和艺术价值的认可 , 更重要的是还可以代表选送地向世界传达出一些信息 。

1957年 , 台湾获得参加最佳外语片的机会;两年后 , 香港也加入到这场角逐中;内地直到1979年才首次参与进来 。

从1979年内地第一次选送动画片《阿凡提》到今年再次选择动画片《哪吒》 , 中间横跨了40年 。 这40年来 , 内地越来越把奥斯卡最佳外语奖作为国家实力和文化的展现舞台 , 香港的选片越发体现出其与大陆的关系实则紧密相连 。

台湾电影市场则始终有自己的一片小天地 , 就像今年的金马奖 , 即使内地与香港的影片已不再参与 , 报名参赛的影片数量却不减反增 。

然而奥斯卡最佳外语奖的评选则与这种策略完全迥异 。 内地按照这套思路选出的多为大片 , 奥斯卡却偏爱于规模略小的作品 。 比如同为历史题材 , 《一九四二》、《唐山大地震》等就难以获得奥斯卡关注 , 反倒是法国的《印度支那》、丹麦的《比利小英雄》、阿根廷的《卡蜜拉》等中小成本的影片都进入了提名 。

从偏爱主旋律到《哪吒》,今年的“申奥”或许是一种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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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 , 即便有古装动作戏《卧虎藏龙》曾经成功夺得最佳外语片的桂冠 , 奥斯卡也倾向于展现个人英雄主义的影片 , 而非集体主义为重的影片 , 所以像《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和《英雄》这样的影片也难以获得他们的青睐 。

奥斯卡最佳外语奖到底喜欢怎样的影片?一度 , 他们对反思本国历史的影片感兴趣 , 比如2007年德国的《窃听风暴》等;也偶尔把奖项颁给温情小清新的影片 , 比如1999年的《美丽人生》等;而且 , 据说奥斯卡对个别导演特别欣赏 , 比如黑泽明、阿莫多瓦等 。

从偏爱主旋律到《哪吒》,今年的“申奥”或许是一种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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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奥斯卡与影片选送地各自有一套价值体系的情况下 , 内地每次的选片虽然能在国内引发一波讨论 , 但是始终无法在奥斯卡上产生任何影响力 。

今年奥斯卡已经将“最佳外语片奖”改名成“最佳国际影片奖(Best International Feature Film)” , 语言已经不再成为参赛的门槛 , 非英语为母语的国家也可能因为有别国资本的投入等因素拍摄英文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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